今年的这个端午节注定不平凡。
因为疫情原因,我载着老婆孩子回老家的时间一再拖延,春节都没回去。端午节放了三天假,我才第一次回老家,老家恰逢风吹麦浪的麦收时节,浓浓的亲情加上收麦的香气弥漫着整个村子,让我漂浮的心终于稳定了几天。
这个节日不平凡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陪孩子们打篮球时球场边两个初中生在打kiss,旁若无人的态度让我感觉咯咯愣愣,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了,当场教育了他们一番。
当时,我和家里的两个娃在玩得兴起,旁边两个看起来只是初中生的一对男女正在深情对视,时不时打个kiss,他们的朋友也在旁边看着起哄。
谁还没有年轻的时候呢?
刚开始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上一年级的女儿和刚上幼儿园的儿子看到了,问我他们在干什么。
在干什么呢,我竟不好解释,只嘟囔了一句“我们打球吧”,算是搪塞了过去。
女孩坐在男孩的腿上,他们拥抱着。篮球落到他们身边,他们熟视无睹;我过去捡球,他们熟视无睹;他的朋友们起哄,他们熟视无睹,只是一个劲儿的亲嘴。
我的孩子们和旁边的几个一二年级的孩子们时不时地看向他们,满眼的惊奇。
作为看客,我可以忍受。他们亲嘴,与我何干呢?但作为父亲,我却不能忍受。
我走过去,看着他们意犹未尽的样子,眼充满了愤懑,但我强忍着,压低声音跟他们说:“嗨,青年们,你们谈恋爱我不反对,但你看看你身边,小孩子们都看着呢。要不你们换个地方?”
男孩和女孩分开了,有些不好意思,但还用挑衅的眼光看着我,仿佛再说:“我们接吻,管你什么事儿?”但又不敢明说。我望着男孩继续说:“接吻本身就是一种私密行为,你喜欢她就应该保护她,不应该在这种场合。”
他们的脸慢慢红了。我也转身陪孩子们继续打球。
慢慢地,他们分开了,彼此只看手机,或许是为了缓解刚才的尴尬,后来男孩骑着电动车载着女孩子走了。
望着他们的稚嫩的背影,我感觉心情有些沉重,他们的父母知道吗?小情侣知道他们刚才的行为意味着什么吗?他们旁若无人是为了炫耀吗?我不知道,但这个问题,或许不是个小问题。
“爸爸,快看,我进球了。”女儿的喊声把我拉回来现实。
嗨,不想这么多了。在我们那个年代,早恋是会被父母打断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