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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威爆料头条:两个家庭换女儿玩,换亲:两个男人,交换妹妹为妻,他们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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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艾庄的艾红21岁,艾红的上面有一哥,叫艾春,比艾红大5岁。

在农村,已经26岁了,还没娶上媳妇,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尤其是做父母的,在村里都抬不起头来。

艾家并不贫困 。三间大正房在艾春22岁的时候就起来了。屋子里的大床,高低柜,沙发,穿衣镜,连窗帘都挂好了。门外砌了高高的大院墙,还修了门楼,大铁门每年刷一次清漆,光可照人。

万事俱备 ,只等媳妇儿进门。

但,就是没有姑娘乐意嫁给艾春。父母托了所有能说上话的亲戚朋友,也七七八八地介绍了好几个,正式相亲已经是第六个了,还是没成。

家庭没问题,那就是本人有问题。说起艾春,个头身量都不错,不高不矮,胖瘦适中。至于模样,就差点儿劲了。怎么说呢?他的眉眼口鼻,都发育过了头,有点大,尤其是满口的牙齿,似乎都想从嘴的包围中挣脱出来。

上个世纪70年代,有一部很火的电影,叫《地道战》,里面有一个伪军司令,叫做汤丙会。有人说,艾春长得很像汤丙会,这话有点儿夸张了,实际上艾春比汤丙会要好看一点,但人们私下里还是戏称他为汤司令。

除了一张似是而非汤丙会的脸,除了一个谁都知道是贬义的汤司令的大号,艾春人也不是很精明,说话结结巴巴,常常词不达意。

但艾春也有优点。在艾春的生活字典里,从来就没有过“懒”和“惰”两个字。别人家的地翻一遍,艾春家要翻两遍,艾春家的责任田里,连一根小草都找不到。艾春种小麦,种玉米,种花生,蒙大棚,埋土豆,架黄瓜。每逢下雨阴天,别人都是往家里跑,艾春是往地里跑,有时肩上还扛着一袋或半袋的化肥。别人家的麦子一亩地打900斤,艾春家的一定能打1000斤都不止。

艾春的父母,把他们所有的,能让儿子说上媳妇的方法路径,都想过了,都试过了,但人家不乐意有什么办法。话又说回来,谁愿意和汤司令过一辈子呢。

村里经常给人保媒的二婶子出了一个主意:用艾红给艾春换媳妇。艾红长相虽然比哥哥精致点,但离好看还是有距离的。

晚上,艾爸艾妈支走了其他孩子们,只留下艾红,悄悄地商量这件事。艾妈一边擦眼泪,一边央求艾红答应了这门亲事,救救哥哥,也救救这一大家子。艾红也哭了,她说已经有了心上人。

艾玛问:是谁?

艾红说:本村的秋。

艾爸一听就急眼了:不错,秋是长得好看,但你又不是不知道,秋有哮喘病,而且是祖辈传,他的爷爷爸爸也都有,抛开换亲不说,单就这一点也绝对不行。

整整一宿,艾红都猫在被窝里哭泣。

第二天,艾红去了外村的表姐家,跟表姐说一次,哭一次,哭了无数次,表姐也没有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半个月后,表姐劝爱红回家,再好好跟父母商量商量。一进家门,只有父母在家。艾爸关好门,回过身来,夫妻俩齐齐地跪在艾红面前。艾红知道,父母这是铁了心,除非她喝农药跳井自杀,没有选择的余地。艾红咬着嘴唇,点头表示同意。

从艾红家往北走4里地,有一个小镇叫宋庄。镇上也有一对兄妹,哥叫宋学林,妹叫宋小梅,年龄与艾春艾红不相上下。

不错,宋家的林和梅,就是准备和艾家交换婚姻的对象。

跟艾家兄妹不一样,宋家兄妹的模样实在是好。尤其是梅,高挑的身材,白皙的皮肤,和谐的五官,浑身上下都透着洋气,是镇上有名的美女。林也是高高的个子,模样周周正正。

宋庄是个小镇,镇子上每隔5天有一个大集,平日里也很热闹,晚上经常放露天电影。宋家早年日子比较困顿,林十四五岁时,在白天的大集上,或晚上放电影,趁着人多杂乱的时候,就去干一点小偷小摸的事情。他年龄那么小,又没有受过专业的技术培训,很多次,手指刚刚伸进衣袋,就被人家发现,为此他还挨过两次打。时间一长,周围的三里五村,就都知道宋庄有个小偷。

姑娘们不愿意嫁给长相上有瑕疵的汤司令,同样也不愿意嫁给品行上有缺陷的三只手。

宋家的态度与艾家截然相反。宋爸宋妈觉得,儿子有了媳妇,闺女有了婆家,还是亲上加亲,这不是好事吗?况且还不用准备彩礼和嫁妆。林自然也没有意见,就是梅,反应也不大,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嫁给谁还不是一样过日子呢?所以,一家子上上下下,反倒有点小欢喜的意思。

因为是邻村,互相都认识,也就省略了又相又看的环节。

媒婆二婶子分别通知两家:亲事成了。

婚期定在下个月,双方父母见面,象征性地交换了定亲彩礼。

艾宋两家又娶又嫁的婚礼,在同一天举行。两辆拖拉机,突突突地,送走了艾红,也送走了梅。

宋家到底是在镇子上,宾客盈门,热热闹闹,欢欢喜喜。

相对于宋家,艾家就冷清了不少。一是小村庄,本就没有那么多人。二是艾爸心里始终有疙瘩:用闺女换来的媳妇,终是低人一头,因而也不愿意大操大办。不过看着花朵一样漂亮的儿媳妇娶进门,私下里对艾妈说:咱家没吃亏。

对于闺女艾红,艾爸是有愧疚感的,虽然亲家见面时,已经约定,互不要求嫁妆彩礼,只给孩子们,尤其是女孩,买几套时兴的衣服,各家做四床里面三新的被褥即可。艾爸还是给了艾红300块钱。

出嫁那天,艾爸又把祖传的,仅有的两块袁大头银元,塞进了艾红衣兜里,已经算是最大的补偿了。

春风秋雨,平常的日子一天一天的过。

婚后第二年,艾红和林有了大儿子。又过了两年,生了小儿子。

四年的光景,梅也先后产下了两个虽不及她漂亮,但也挺好看的女儿。

婚后的林,也许是长大了,明白事理了,也许是有了媳妇的约束,再也没有去干那些偷鸡摸狗的事,也远离了昔日那些不正经的狐朋狗友。

这是乡镇企业兴起的年代。镇上一些家底殷实和头脑活络的人,都开始创办轧锹厂,好几家都要从附近招聘工人。

轧制铁锹的原材料是废旧的火车道轨,轧锹之前,要全靠人工轮起大油锤一下一下,把铁轨生生砸断成一截一截的,当地人把这种劳动叫做劈铁。

劈铁是这个行业里最苦最累的活儿,对人的体力有很高的要求,既要有猛劲儿,也要有恒劲儿,一般人都干不了。

林干的就是这份纯粹出卖体力的活计,他的工钱是普通工人的三倍。

初秋落日的余晖里,常常看见林光着膀子,端着大海碗,蹲在门口吃饭。黝黑的皮肤,铁疙瘩似的肌腱,闪着金属一样的光泽。

林用他的气力,他的血汗,他的辛劳,洗刷着他曾经的耻辱,向往着追求着心中的明天。

艾红的婆家,居住的房屋虽然又老又破,但有一个很大,又宽又长的院子,而且位置很好,正处在小镇的十字路口,毗邻县城。

婚后的第七年,艾红和林省吃俭用的,在老宅上盖起了四间大房子,自己住两间,另外两间开了一个小卖部,经营生活日用、烟酒茶糖等杂品。林不再去劈铁,艾红不忍他那常年超负荷的劳累。

日子过得很顺,婚后第12年,艾红和林花4万多块钱,添置了一辆面包车 ,林考取了驾驶证,小卖部扩容成小超市。

再后来,县城扩建 ,宋庄平改,经过多次协商,艾红和林从开发商那里得到了两套单元楼和一套180平米的商用房。

2019年,爱红51岁,已经有了孙子孙女。两个儿子,一个考上中专,一个上过大专,哥哥在县城一家私企开大货车,弟弟在市里打工 ,老两口子继续经营超市。

无大悲大喜,无大起大落,平平庸庸,在外人看来,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有时,艾红会站在门口,也是村头的大槐树下,呆呆地望着南面娘家的方向。她会想起秋。

是的,艾红什么都记得,艾红什么也没有忘,只是有些事,只能想,不能说。

秋在近40岁的时候,娶了本村带两个孩子的寡妇。秋拒绝生育,害怕哮喘病遗传给下一代。

都半辈子了,对于林,艾红有过怦然心动的那一刻吗?

艾春不傻,知道自己的媳妇有多俊,有多美。用二婶子的话说,是癞蛤蟆吃了天鹅肉。他喜欢梅,他能拿出百之一百二十的身心呵护梅。

艾春从不让梅下田劳动干活,怕风吹日晒的委屈了梅,他自己则整天泡在田里,顶着星星去,顶着星星归,一年四季,天天如此。

婚后,他们很快就和父母分开吃住。吃饭时,若是梅爱吃包子馅儿,艾春就把一锅的包子都扯开,他只吃皮,把馅儿留给梅。梅爱吃一种叫艾窝窝的甜食,每个大集,艾春都风雨无阻地买给梅,还要求梅当面吃下,他才满意。

镇上的姑娘媳妇有了新鲜样子的衣服,艾春第一时间买回家。艾春的内衣,都是梅穿剩下的,不是太旧,就是颜色洗污了,艾春穿在身上,又瘦又小,紧紧巴巴。

只有一样,艾春不让梅出门,更不允许与男人交谈。他怕村子里的女人带坏梅,更怕村子里的男人们起坏心思。艾春从来不外出打工,他要死死的看着老婆。

一次,村子里的张勇来借一件农具,顺便坐了一会,跟梅说了几句闲话,恰被回家的艾春看见。

艾春像被激怒的狮子一样,跑到张勇家,砸了窗玻璃,砸了八沿锅,砸了大柜上的座钟,还不依不饶的要打断张勇的腿。在众人的劝说下,在张勇和父母的保证下,艾春才收了手。艾姓在村里是个大家族,一般外姓人,都不愿惹他们,免生是非。

从此,没有人敢到家里来,没有人敢跟梅说话。

梅活得很憋屈,不是缺吃少穿,也不是挨打受骂。她的憋屈,无人可以倾诉。一个闺女时,就娘俩说话,两个闺女时,就娘仨说话,但是许多话,没法跟孩子们说。

梅也曾闹过几回,但她刚一到娘家,她的嫂子,也就是艾红,就被艾爸艾妈以各种理由召回家。看着两个嗷嗷待哺的侄子,想着自己留在艾家的俩闺女,大哭一场后,在父母哥哥的催促下,也就无可奈何地返回艾家了。

婚后的第5年,还是出事儿了,梅疯了。

梅的疯,跟别人的疯不一样。一开始,只是话多,有人时说,没人时也说,不好好吃饭,也不好好睡觉,白天黑夜,断断续续,不停地说。梅说,她小时候就有谁谁看上了她。梅说,她长大了和哪个电影明星谈过恋爱。全是妄想噫语。

后来,有人扒着大铁门的门缝,看见梅在院子里,赤身裸体,一丝不挂,手里捏个花手绢,上下左右扭动。像舞蹈,像秧歌,更像本地的巫婆跳大神。

就在这一年春节,梅的二姑回来探亲。梅的二姑在东北葫芦岛,好像是一个什么机关的干部。梅跟着二姑去了葫芦岛。

一年后,梅回来了。也许是经过了名医调治,也许是葫芦岛的山水改变了她。梅好了,一切正常。

梅说:艾春,我认命,今后不会再闹,家里也不用防着我,我会踏踏实实地跟你好好过日子,把两个闺女养大。

2017年,梅48岁,两个闺女都已嫁人。这一年的秋后,梅离家出走。走时用微信给闺女留了话,说她没事,不用去找她,她只想出去散散心,看看能不能过几天自己想要的日子。

后来,有人在另外一个城市见过梅,她在超市做促销。艾家得知消息赶到时,梅已经辞工不在。

遭此变故,艾爸对艾春说:我用闺女,给你换了媳妇,你都没留住。别再去祸祸你妹妹了,她也是做奶奶的人了。我老了,管不了你的事了,你爱咋过就咋过吧,反正你还有俩闺女呢。

艾春没有消极颓废,依旧披星戴月,拼命伺候地里的庄稼和棚里的果蔬,比以前更加勤奋,更加节俭。艾春想,只要把日子过好了,只要手里的钱挣多了,梅早晚都会回来。

村里,没人知道梅在哪里,没人知道梅过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