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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图 图/网络
据新华社消息,1月16日,认证为“幼童疑因无限极致心肌损害事件当事人”的田淑平在今日头条爆料,其3岁女儿被诊断为幽门螺杆菌感染后的服药期间,结识了西安无限极某指导老师樊某(女),并在樊某推荐下给孩子每日大量服用8种无限极保健品产品。然而,孩子的病情不但没有好转,还被多家医院诊断为因“药物蓄积,滥用药物”导致患有佝偻病、肝损害、心肌损害等病症。1月18日,针对媒体报道,西安市工商局已责成工商雁塔分局对无限极陕西分公司是否涉嫌虚假宣传进行立案调查。目前,案件正在进一步调查中。无限极公司总部也对此作出了“自查自纠、配合调查”的回应。
“无限极”成立于1992年,是香港李锦记集团旗下专门从事中草药健康产品开发与销售的独资子公司,总部位于广州。其官网显示,无限极有一百多款以保健品为主的产品,在中国内地有30家分公司、6800多家专卖店,产品生产能力一年超过100亿元 。
笔者认为,权健被立案审查之后,在包括无限极在内的91家拿着直销牌照的企业中,没出问题、没被查过的已所剩不多。而首先暴露出的问题就是“直销牌照”。
资料图 图/网络
无限极等企业,除了产品有问题,更严重的问题其实是“直销变传销”的问题。政府首先要整顿的重点是完善对保健品市场和直销企业的监管体制,杜绝保健品企业打着直销的旗号,通过传销模式来坑害消费者。要想管住传销,就必须先规范直销。
传销本质就是欺骗,虚假宣传只是其表面现象,保健品产品也只是其诈骗敛财的道具。直销不整顿,传销打不死!对无限极、权健这样的企业,除了对其产品虚假、欺骗式的宣传要管理,打击的重点是其带有诈骗性质的传销手段。
保健品行业的乱象已经持续了快三十年了,监管部门运动式的监管,其实很难让像权健、无限极这样的百变魔企走上规范性经营的轨道。现实状态下,民众看到的一个不争事实是:直销似乎就是合法传销;传销其实就是隐形诈骗;保健品产品其实只是骗子们行骗的道具。保健品行业不能只是为了赚钱,不能怎么整改都离不了发展下线的盈利模式,不能怎么打击都离不了能包治百病的宣传骗局。要想管住保健品市场的传销乱象,首先要对直销模式进行规范性管制,否则就会按下葫芦浮起瓢。
直销之所以变成传销,根本原因就在于,市场监管混乱,监管不到位,企业违法成本低。
从监管的角度来看,目前针对直销企业的监管涉及多个部门。据媒体调查显示,直销企业的直销牌照是由商务部门颁发的,日常经营管理则是由市场监管部门负责监管,而一旦涉嫌犯罪,则交由公安部门处理。
像无限极、权健这样涉及医药、保健品产品的企业,食品药品监督部门也只是负责日常监管。在“直销牌照准入制”的大背景下,负责监管的市场监管部门并不具备吊销牌照等顶格处罚权限,大多只是象征性的罚款。一些直销企业的行为涉嫌违反多项法律法规,但在接受完处罚后,地方监管部门便很难再有进一步的取缔行动。
在这样混乱的监管体系下,对于直销企业来说,直销牌照在手意味着拿到了“金字招牌”和“护身符”。要“重拳打击”借直销之名行传销之事的非法企业,不仅需要取缔这些违法企业的直销牌照,还需要对直销立法,让监管部门对保健品市场、直销行业的管理有法可依,尽快走上法治的轨道。
(特约评论员 张保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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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 | 吴昊 王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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