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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说一下民间借贷纠纷著作,洪湖随想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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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宫开理

(凤阳作协主席、滁州市作协副主席、安徽省散文家协会秘书长、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借钱》

•宫开理


记得一位大文学家说过:“如果你要和谁有仇,你就引导他爱好文学,当白发悄悄爬上他的头发时,你的仇就报了。”这是说恩怨情仇、冤冤相报的事,因为在下谈论的主题是“借钱”,所以想起了林语堂先生说过的话:“如果你想失去朋友,就尝试着向他借钱、借物,再者就是借物借钱给他。”这又勾起我对往事的回忆。

十年前,邻居家中来了一位朋友,邻居让我陪客人喝两杯,我应邀到邻居家会见来自淮南的客人。一盏茶饮罢,热腾腾的菜上来了,几人推杯换盏地喝得酩酊大醉。淮南的朋友突然一阵大笑,我被他的笑惊蒙了,追问缘由,淮南朋友吞吞吐吐地说:“老婆生病,家里没有钱治疗。”我的邻居伸手掏出一万元借给淮南朋友。两年过去,我没见邻居的淮南朋友来过。后来不久,我听说邻居数次赴淮南讨债无果,最后一次去淮南打算报官,淮南朋友将邻居的耳朵割下了一只。淮南朋友为此付出了坐牢的代价,邻居回家不久便气死了。

不久前,有人向我咨询:他遇到了一个无赖朋友,打算上访,问我行不行?事情大致是这样的,三年多以前,他借给一个朋友五千元钱,说好一年归还。一年以后,每次打电话催要,朋友马上就跑过来诉苦,坐在他家不走,并且要吃要喝。近两年来,这个朋友在他家吃了50多次饭,每次饭他都赔上两瓶酒。他实在受不了啦,因此才来咨询怎么讨回这五千元。我对他说:“法律是专门调整平等民事主体之间的矛盾、纠纷,这事应该走法律程序。”咨询人说:“走法律程序太慢了,一立案难,二判决慢,三执行难。我听说,走法律程序没有上访来得快,上访还不需要自己花钱,所有的费用政府买单,因此打算上访。”我很严肃地说:“当事人遇到问题或者冤屈,下一级政府出面解决不了的问题,当事人才可以上访。你这鸡毛蒜皮的小事,干嘛要上访?”咨询人说:“上访的目的是让领导找他,领导出面让他还钱,他不给,我就给政府加压,让政府买单。如果诉讼他,他再缠着我要吃要喝怎么办?我实在不想再见到他啊!……”

我的一个亲戚叫杨穷,他处了一个朋友叫石究,杨穷、石究吃住在一起,朝饔夕飧的吃喝,难分难舍,出入形影不离,因此,人们都叫两人为“杨雄石秀”。年龄不等人,石究成了家,杨穷心血来潮考试一场,录取为公务员,由于他的舅爷是个大官,他上班不久就被提为科长,没过两年,又被提升为局长,好不风光。

石究在家乡做生意,因亏了本钱,四处借钱未果,最后想起好友杨穷。他提着几瓶酒赶到杨穷家,杨穷夫妇盛情款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石究重温过去莫逆之情,说到动情处,石究提出借钱做些生意。杨穷虽是局长,可是,他这两年买房、装修房子、孩子读书,再加上妻子生病,手里没有闲钱。可是这样的好朋友张嘴了,实在无法推辞,自己毕竟是局长啊!说没有钱多丢人,于是便产生了动用公款的念头,但又怕石究短时间抽不本钱,于是就问石究借钱做什么生意?何时还?石究说:“我到外地买十头牛,回家就杀,几天以后就是中秋节,保证赚大钱,不瞒你,一头牛可以打100公斤水,为了不让水漏掉,然后再打20公斤左右的胶水,一头牛纯利近一万元。”杨穷说:“打水、打胶水的事情缺德呀。”石究说:“这年头,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有谁来管这些破事呀?”杨穷也不想再问下去,挪用了八万元公款借给石究。石究揣着八万元逃之夭夭,换了手机。

杨穷几个月里也没有见到石究的影子,杨穷终因挪用公款,被审计部门审计而东窗事发。先被纪检部门“双规”,后被法院判刑十年,杨穷不仅丢了公职,而且房子也被拍卖折抵公款。

现在又出现了一个怪现象,到处是“联邦公司、小额贷款”等等,原来是以一个皮包公司的名义,高利息吸纳资金,朝外放高利贷,开始给一点甜头,取得人们的信任,然后广泛收取民间的资金。案例不少,有一家民间借贷公司,打着合法经营的幌子,以三分利息向民间借钱,其中一家是因丈夫车祸,把肇事方赔偿的几万元借给了这家公司;还有一家卖牛的钱,也以三分的高利存入,等等!万没想到,这家公司在集资了500多万之后逃之夭夭,债权人本利落空,血本无归。老百姓要不到钱就到上级上访,在政府大门前哭天喊地,高声喊冤,此案正在处理之中。

有一位国家公务人员,因办刊经费不足被不法分子钻了空子。放贷人,先是亲近他,然后为刊物提供赞助做诱饵,最后下套让办刊的负责人以个人的名誉提供担保,导致担保人被债权人依法起诉。法院以两分的利息下了判决,主债务人和几位涉案人员,都逃之夭夭!这位公务人员为了办刊,自己也没得一分钱的好处便被拖进案件的泥潭中,结果工资被法院执行八年之久。债权人二十多万元的本金现在已领取七十多万,仍然高叫着:“还少我十八万元的利息!”当年高利放贷人被法院一包装,成为合法放高利贷的放贷者,脸蛋刺上合法的金印,案件仍在执行中。

这位公务人员捧着钱找法院要求算账结案,可进不去法院的办公室,说必须与办案法官提前约见。打电话办案法官要么不接,要么回“开会呢!”“请你不要干扰办案!”找债权人调解,回“请你找法院”。一拖再拖,一拖便是八年啊,这位公务人员退休了,养老金仍然被执行,他和妻都患重病向法院提交申请停止执申请书,法院回:“现在是执行风暴刚开始,债权人提出要拘留你。”公务人员只有在寒冰中期待着太阳。何日能结案?只有天知道。

借钱,发生了各种奇形怪状、形形色色的纠纷案件,不少借钱故事都印证着林语堂先生那段不起眼的文字。现实生活中也客观存在困难家庭合理借钱,相互帮助,渡过难关,堪为人间美谈的故事!

改革开放以来,出现了新的典型案件,民间借贷发生的各类案件越来越多,有的弄得家破人亡,有的妻离子散,朋友之间反目成仇,为借钱离婚的家庭比比皆是,社会矛盾越结越深。

因此感叹,借钱帮人的是善人,放高利贷的是恶人,担保的是呆人。万没想到,林语堂先生的告诫,在当下仍然是金玉良言啊!


讣告的随想

•宫开理


在我工作的大门西侧,有一片醒目的“阴间”领地。不管你是干部、工人、教师及各行各业的人们,只要你到西方极乐世界去,那么基本都要在这里向世人宣布去酆都城的告示,就是那一张张格式相同、内容各异、姓名不一的讣告。每天一大早,这儿就围满了人,都想看一看今天谁的讣告又在这里张贴,往年此栏在一个星期内都沒有大变化。今年的变化太快了,满墙的讣告基本每天都给覆盖一层,太恐布了。

人一生一世,各有不同。或高官厚禄,或赫赫战功,或富甲一方,或才智无穷,就是高墙狱囚,多病之魂,死者的讣告都要宣布张贴。人啊!最公平的是、不管贵贱都有最后一天。既有生,必有死。你是发号施令的干部,还是一介平民,讣告对于每个人都适用,区别在于文字的组合和公布的区域。伟人可以上中央电视台向世界公布,放出图像和哀乐,让世人知道其逝世及不平凡的身平。官再小一点的可上地方报纸或地方电视台等宣传媒体上盖棺定论。一般人死了,能上这块领地也就不错了。平常人家有人去世,虽无成文的讣告,但门前总是有个条幅出现——某宅治丧,恕报不周,告诉人们某人已去也,于是人们便抱着纸钱,揣着人民币前往丧家悼念。这个不大不小的条幅就是死讯的宣告,相当于小讣告。

人生两极,生始死终。净土三界,梦境不同;一辈辈来者肩负着使命,一代代逝去,魂归天庭。生者得其时,奋发有成,光宗耀祖;逝者尽其路,尘埃落定,隐过扬功。

人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来时高、矮、丑、俊都有第一声哭泣,向世界申明,我来也!去时功过荣辱,销声匿迹,一声哀鸣。驾返西天寻主,离别人间亲人。从此身入泥土,清风作魂。

有的人一身平淡无奇,无忧无虑,默默无闻地走了;有的人历经艰难,开创伟业,惊天动地,骑龙驾虎地西腾。生前耀武扬威,东征西讨,才华横溢,文章盖世,其结果都是要过奈河桥,进酆都城。

人固有一死,要死得其所。有的人死得轻于鸿毛,无声无息;有的人作恶多端,万年臭名;有的人名扬千古,泰山之伟;有的人仅贴一张讣告,就渺无音讯,不给后人留任何念想和迹痕。悼无文章,墓无碑文;有的人死后是山崩地裂,日月不明,惊涛骇浪,万人招魂;有的人讣告的后面写满了丰功伟绩,锦绣文章。有的人死后草草入土,倪迹无声。

周武王虽逝,但开创八百年宏伟基根;秦始皇虽去,却留大万里长城;破釜沉舟成就了一代霸王之举,卧薪尝胆,记载了吴越纷争;赵高指鹿为马,坑杀忠良千秋遭人唾骂;秦桧卖国求荣万古长跪于岳坟。元始祖铁骑纵横华夏,弯弓射出万里红尘;清政府丧权辱国,给后人留下千载遗恨。

曾记否,北伐风暴平定军阀割据,高举义旗“天下为公”。井冈之火燃遍大江南北,天安门城楼壮》严宣告:中国是东方巨人!

一位老人南巡描绘出锦绣的蓝图,十八颗手印启动农村改革的巨轮。

可也有人死后的讣告无从下笔。唐朝中期大周天子武则天的乾陵墓前立一块无字碑,目的就是让后人给她写讣告,可直到今天还无人在碑上刻出只言片语,古碑上现今仍无墨痕。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这是文天祥当年过零丁洋时所留下的千古佳句。生与死之间,记载着一个人全部经历:生前怎么做,死后讣告就会怎么写。人人都要写好自己的人生履历,让后人想着你,让历史载着你。只要你对人类有突出的贡献,对社会做出有益的事情,绝不会因为你的伟大或平凡而误写了你的人生。但愿每个人生前都精心地写好自己的讣告,结束自已的人生。


•宫开理


自从自然界中出现日、月、星、辰、雾、雨、雷、电后,宇宙中便出现了人类。人乃万物之灵,人先有巢,后有屋,自从有屋就产生了门。门的种类繁多,先是草帘门、术桔门,篾门、竹门,然后演变成木门、石门、铁门、铝合金门。最初门是用来防御自然和野兽入侵的。由于社会的发展,门又用来防贼御盗,于是出现了防盗门。

门能反映出好多问题。在空前盛世时就出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门只能用来挡风御寒,别的用处基本没有。在动乱时,门的用处就大了,它不但要防御狼、虫、虎、豹,还要防贼、防盗、防兵匪,这个时候的门是长闭不开,除非有急事。尤其是夜晚,人们不但要关门,门栓的配备再普通不过的了,还要配备顶门杠。

我记得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单位门、办公室门和住户的门基本上都是开着的。那时经过战乱后又来几个运动,才出现盛世,再加上一大二公穷富相差不大,贫民之间哪家的生活都是紧巴巴的,家中没有巨宝和存款,盗贼少得可怜。自从改革开放以后,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人们的生活两级分化,各种差距越来越大,于是就产生了相对的“不公”,贫民先前是羡慕富人的生活,接着有部分人就嫉妒,然后就产生了恨,于是门的作用越来越大。

一些品行不端的人钻社会的空子,不劳而获者就堕落为盗贼。据统计,自改革开放以来,全国盗窃案件与日俱增,故富人们便在大门上做文章,防盗门越做越精致,越做越巧妙,越做越豪华。防盗门安上监控,现在已发展到电动门、磁卡门、感应门。用高科技手段把门武装到牙齿。现正效仿导弹防御程序在做防盗门,就像家里有核武器怕联合国伙同美国佬来搜查似的。

有句古语说的特别精辟:“墙高万丈只挡不来之人”,既然有这么先进的防盗门、监控门、电动门,为什么盗窃案件居高不下?我觉得决定的因素是人而不是物,如果人的思想不改变,再先进的门都挡不住人。

现在出现不少怪现象,人们进一步拿门来做文章,门之品种绝妙空前。由于门的花样繁多,随着社会的进步,就出现了想进门是单位人,外人绝不能随意出入也。于是乎,走正门的人都改为走后门,走前门办不了的事,在后门中顺风顺水地给办了,这才出现后门热,后门比前门重要的多啊!

记得民间有句俗语:“官府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现在是“楼赫门妙高阁台,有理无理进不来”。笔者前不久到几个机关单位办件急事,反复数次而不得入门,遥控门无人看,喊死不见门动弹。第二天,幸好这个单位的感应门坏了,我用手一按门开了。如果门不坏,外人按开门比登天还难。我刚进大门,从办公室的楼上下来几个人,不分青红一齐赶我出门,再大的事,说破也不让进。那气势特别吓人。我心说:我是良民,干嘛对我这么凶?我估摸着:他们认为我是美国的间谍或者是日本的特务,否则哪会出现这样惊慌失措的神态。我无奈,只有退出门外。一连几天再没见此门开过。事情一拖再拖办不了,造成了经济损失达万元,这事你去找谁赔偿?谁都不承担这个责任,只怪门,进不去门倒霉活该!

原来的门都用锁,现在用遥控,用磁卡、沾卡门就开,无卡徘徊在门外;这样的门,老百姓进不去办事,最客气的是:有的单位配备保安坐在门楼里,你要进门先问你是干什么的,问你找谁,出示身份证,登记后对方许你等着开门。你找的人不表态,事再急也不准入门。假设不知对方姓名或是文盲不识字,或是涉及个人隐私不便登记,那你只有拜拜!

过去的门难进、脸难看、话难听、事难办。如今已经升格到极点了,你说门难进,干脆让你进不去;你说脸难看,让你见不到人,到哪去看脸?话难听,无人说话,何难听之有?你说事难办,不着边际,何来难办之说?

古代门第贵为府宅,并有文官下轿、武官下马的牌匾。尽管门第如此高贵,也仍然让人进,古代的高墙内,犯人的亲属拿点儿散碎银子给牢头,牢头不管法纪如何,便会眉开眼笑地让他进去。可现在有些机关呢?

沈浩在小岗村当村支书,村里给他装个铁门,他说:“我办公室里没有隐私,我要装大铁门干什么?”村干部特别委屈,而沈浩却语重心长地解释道:“铁门装了,老百姓进不去我的屋,切断我和百姓紧紧连着的心”。这并不是大道理。事实就是如此,沈浩办公室大铁门也没关过,卧室的门也未关过!老百姓进他的办公室就像挎篮子上街,进他的卧室半夜找他办事屡见不鲜,绝无敲门之说。

现在党中央提倡为民办实事,有些机关整天关门,实和人民群众隔离开来,互相变成了水与火的关系,这样还能为民解决什么问题?门锁人心啊!

政府大门对民开,有怨有气请进来。

调解疏导千家事,政通人和国开泰。


名家简介

宫开理:笔名华盛,男。汉族;安徽凤阳人,中共党员,毕业于北京政法大学,就职于基层人民政府,曾任镇纪委委员,镇综治办专职副主任兼司法所所长等职。在省司法厅荣立司法行政二等功。现任安徽省散文家协会党组书记,常务副主席,秘书长。并兼任(滁州市作协副主席,滁州市散文家协会主席;滁州市民间文艺家协会副主席;凤阳县作协主席等职)凤阳文学主编。

现是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安徽省作家协会会员,省民协常务理事。他自幼酷爱文学,1980年在安徽日报副刊上发表处女作《三只鸡》以后,文章屡见报端;几十年来,用工作之余,在《新华月报》、《中华辞赋》、《青春》、《安徽文学》、《杂文选刋》、《杂文月刋》、《安徽日报》、《作家天地》等各家报纸刊物上发表文章数百篇,著有《清官宫兆麟的故事》、《中都戏剧小品》、《千古传奇说凤阳》上下册。(2013年6月18日,省文学院,安徽文学编辑部在省文联四楼会议室为其召开规格较高的专著研讨会,规模之大),并著有大型廉政故事集《清风明月》,杂文集《齐天大圣上访》、《凤阳古树传奇》上下册,《帝乡民俗风情》。长篇小说《天河湖畔草青青》等。《中都文赋集》正在集结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