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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追踪解读:延小玲民间借贷纠纷,城镇生活污水工作年终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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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的到来,都将为世界点燃一根火柴吧。这里是长篇连载小说《我们的生活》

这里面有点黑,也不像什么卖早点的。楼梯上去,说是辅楼二楼,有人在一楼等电梯,我们没有坐,步行之处是昏暗的灯光。进入二楼,我们左右看了看,墙的门上方写着“美食城”,像一个敞开的厨房,有几个穿白衣的男人们在忙。即使是隔着门前塑料片的帘子,都能感到他们的衣服脏兮兮的。

散开门帘,并没有食客。那家王子要吃的“杰哥面皮”,位置空着,连食材和制作工具都没摆上。

“他们回去嘞,要过完年回来。”一个小伙子说,他应该也是这里的工作员。

“你们一般几点营业?”王子问。

“10点左右吧。”小伙子回答.我们这个点去,太早。就算10点左右吃的话,我们再去吃午餐有点饱。

我说:“走吧。”

这里的灯都不明亮,有几个室内铺子,但不吸引人。贴着的宣传广告都和他们的衣服一样,虽然知道应该曾有干净颜色,但现在旧得暗。

我挽了王子的手臂,早餐我在包里放了一盒200毫升的牛奶,一包四片装的海盐饼干。

“那我们现在哪里吃早饭啊?”王子从楼道里出来问我。

从凤起路拐向延安路,有一家糕饼铺。

“买点什么呀?”店员问。

“有咸的吗?”

“麻花,椒盐的。”店员说着,拉开食柜的内边门。

麻花,前几周在河坊街的王润兴酒楼领过。这家店说是百年老字号,在美食APP上有免费试的抽奖体验。

领的麻花一共两种口味,一种是陈皮红糖,一款就是椒盐的了。一袋是120克,包装上写着皇饭儿。

皇饭儿是清河坊的另一家店,在美食APP上有推出过特权餐。88元的餐食,里面有虾爆蟮。

从网上得知,这两家店为特色姐妹餐饮店。因此,在王润兴领到皇饭儿出品的小食,不见怪。

麻花是一小节的,和小拇指差不多大小,独立套一个透明包装,每个都标了出产日期。椒盐味有一点点咸,陈皮红糖味有一点点甜,但连陈皮隐约的滋味都尝不出来。

我不想再买麻花了,王子不适合干硬的食物,他最近说胃难受。

其余糕点都是甜的。

王子站在围杆的人行道内,低头认真地看手机。

“走吧。”我去牵他。

从凤起路正式走到孩儿巷内,南侧是嘉里中心,北边开着一些小店。

9点了,阳光照入我们眼前的早餐铺。师傅穿着围裙,一个木桶烤烧饼,桶的内里是一只大炉,饼粘在壁上,可以用钳子夹出。

门店招牌写着纯汁牛肉汤,还挂了个“一级二级建造师、一级二级造价师、消防工程师培训”的广告横幅。应该有点广告放置的收入。

烧饼制作的上墙铺着一块石板,列着两门通风出口,板下垂着“缙云烧饼”的招牌,招牌下挂了招工的联系电话号码。

烧饼师傅的身后有一个金属置柜,摆了一些饮料,写清价格的只有矿泉水,2元一瓶。标价下贴了一张出租启示,是武林路的江山弄,2室1厅,中等装修。也留了个电话号码。

饮料边是手机充电出租的机柜,有三只已经被租用。

机柜前的一张小圆凳上开着一个电饭煲,里面是茶叶蛋。

我们进去,有一位食客快吃完。看餐表,生煎大馄饨没了,香菇鲜肉大馄饨也没了。

“小馄饨是有的。”店里的老头子说。

我们要了两碗,再要了一份缙云烧饼。

小馄饨是黄色汤,有泛银边的油光,不知是不是他们宣传的牛肉汤,洒了小葱末和紫菜。

“你多的话给我。”王子说。

“好啊。”等他的那碗上桌,我用瓢羹一两个地舀到他碗里,自己剩下四五个馄饨,把汤全喝完。

烧饼切成五六块小的,装在蓝底纹的方圆盘子。烧饼里是葱肉加梅干菜馅,烧饼皮上有黑芝麻。

吃完后,我们往孩儿巷的西面走,走到武林路,我问王子接下去是往南还是继续向西。

向西的话,会走在龙游路上,那儿出去离少年宫很近了。

“往前吧。”王子指指,继续是武林路向南。有几所宅子,历史久了,有两个女孩靠着灰墙,旁边放了大的包。

“她们不是乞丐吧?”王子故意这么说,我看了他一眼,“才不会是呢。”

我们走过庆春路的最西边,再拐就要是环城西路。

穿越斑马线是家叫“老城面馆”的杭帮菜餐馆,它开在沿街绿化带的后面。

我们去过一次,吃了手工面、麻椒鸡、荷兰豆炒腊肉,冷菜酸萝卜过于酸甜,没吃完的就打包回家。

现在,我们想去星巴克。王子想坐坐,我在想,是不是能上个厕所。

我们沿着西湖,一时想往南,找到的是德克士。再往北,看到了摆摊:湖畔居的西湖藕粉铺,一只有龙头龙尾的大茶壶冒出一阵阵能模糊视线的白色蒸汽。摊柜外写着湖畔居这个牌子标志,台面上是一盒盒牛皮纸包装的藕粉,还有装盒子的手拎纸袋。

还有一摊湖畔居的非物质文化遗产铺,卖的是葱包桧。在风景区的葱包桧,一个是十元。

再往前,就是湖畔居茶楼了。茶楼按人计餐,自助的,但不是自己去拿,以前没有餐台。如果不说,他会上自定的炒货,譬如山核桃,到了午时有小吃,比方说馄饨和面条。

我之前不知道,不够可以加。我去的那次,带了笔记本,还在茶位中看报。小碗盏一只只盛在木头方盘里,午时是服务员提醒我要不要加一点面食,而我已经吃不下第二碗小馄饨之类的小食点心了。

这次我们没有进去,而是向北。星巴克的露天餐位一个人都没,打开玻璃门,一楼左侧是休息餐区,右边是售卖咖啡饮品,以及甜点、三明治。中间的展台摆着一些盒子装的咖啡和杯子,也是卖的。

我们去的是二楼,当时还没其他客人。我指了靠墙数来的第二组座位,一张茶几,茶几两边分别放着两人座椅,“坐这里吧,我去上个厕所。”

“去吧。”

厕所不分男女,一扇门里分别有一个座便器和一个站便器。洗手台在墙的单独一侧,整个厕所是正方形,空间不小,不像有些洋快餐连锁店的女厕那般,一间小房间隔成两块,每一块只能容纳一个人小幅度地站起蹲下。

我出来,王子坐在墙角第一组位的垂直角里看手机,我坐在他的对面,阳光正好对准我。

走时王子说:“去要杯开水吧。”

我们到了一楼,西墙有面玻璃,可以看到游人和西湖。

王子说:“要是住在这里就好了。”他向白纸杯吹了吹,喝下一口热水。“你要不要也来一杯?”

我从两边的两组位,走到展台,在工作台前站定。“我想来杯开水。”

男侍应员是个小伙子,他不问话,直接为我从台后的水壶倒上一杯,递给我。还有一位年轻的女侍应生,负责制作咖啡和收银。

烘焙品陈列柜里,放着开心果花环蛋糕,是深绿色的甜甜圈形状。底座是一张比蛋糕大一圈的硬餐纸,有一个小椭圆延在硬餐纸上,方便拿取。底围一圈可食用的银粉,蛋糕上有红白小糖粒,还有一枚显眼的白色星。

我再回到西边的玻璃窗前看风景,旁边的两组座位都是客人。北向是两个女生,一位套了马夹,一位裹了厚围巾。南向是个黑衣服的男人,几乎所有头发长到脖子,唯独头顶翘着一根辫子。中间展台经过一个小女孩,头顶两侧扎着麻花辫的小揪揪,像卡通电影里的哪吒。从门口出去的一位小女生,手里捧着一杯奶油很多的星冰乐,往露天的空位穿过。

我们在一组游客坐完后的座位上坐下,上面放着喝空的杯子;一盏白碟,碟上留着蛋糕的余屑和一只银勺子;还有一张消费单,两样东西的花费是78元。

喝了会儿水,我们也出发。去的是西湖文化广场附近的湘菜馆,在朝晖路上。坐车是在少年宫这站,正是少年宫大片的绿化外。

车站里有一个三口之家,听口音是北方的,女孩儿和爸爸妈妈在说话,等车子来。

我们坐的78路往北山路开一阵子,经过皇亲巷、天水桥,一直到施家桥下。

这家店牌是红色的餐馆名字,门联上有一块匾,写着“请上二楼”。踩着的木板阶梯,梯的侧直面张贴着“千岛湖土菜馆,恭候您光临”的红底白字广告。一个外国大厨的半高人偶,头戴高厨帽,脚蹬长靴,靴脚黑色,靴帮是黑白格子,手里握着竖牌:本店已消毒,放心用餐。

走到二楼,都是淡木色。用餐区竖围一直顶到天花板,一侧竖围挂一圈云山烟图,一侧竖围横角隔着层板,上面摆着绿培植物。餐桌基本设为四人座,靠窗位置挂着木色系悬灯,天花板还有两卷木质波浪装饰,烟色窗帘从中间扎起系好,贴在玻璃墙面。

我们吃的是剁椒鱼头,清炒油麦菜。鱼头用大圆浅盘装,盘子装得下蘸味汤,一层红辣椒和青葱洒于切半平铺的鱼头之上。最好吃的是鱼鳍和鱼眼,我夹了肥油的鱼鳍和鱼眼,都给自己克扣了一小点,将大部分放到王子碗中。

米饭是与油麦菜一同上桌的,油麦菜里有一些蒜末,盐味少。王子没把它吃完,我在他停筷后,将它们吃掉。

从餐座出来,我才留意到挂云山烟图的竖围下摆着几盒红酒,包装有藏青色和淡黄色的盒子,还有一例宝蓝色的盒子叠着。

收银台的旁边挂着一件雨蓑,顶了帽子,挂了鱼篓。

这和晚餐的火锅店装饰相似。有在古老城门里用餐的感觉,那件蓑衣多了一个烟斗,一只水葫芦,和一盏马灯。蓑衣下是一张圆桌,围着一群年轻人。

年轻人们点了一些啤酒,一扇古时木窗开出一条小缝,里面其实是堵墙,墙里有电源开关。

窗户上是屋檐,挂着一盏红灯笼。

我们到达火锅店才五点左右,楼下门侧摆着生意兴隆的大麦。我在门口拍了门厅照,有两对年轻人也在门外。

我们上楼时,他们也上来。

我们坐的是靠窗位,他们就坐在我们的旁边一桌。

点餐时,我想找个服务员问免费试餐的美蛙锅底怎么在微信下单小程序里找不着。

“哦,这个已下架。现在代替的是旺子鱼锅底了。”那位矮个服务员,脸上的表情总是很乖顺。其实他有些年纪,谁知道是什么让他忙得没有怨言。

我们想先坐一会儿,年轻的男服务生给我们倒茶。

“我们要白开水。”王子说明道。

“哦。”男服务生放下壶身,过一会儿回,再拿来一壶,斟的是开水。

我有些渴,但想吃的是凉凉的冰淇淋,好像这冰凉可以把渴的灼烧降下。“我可以吃个冰淇淋吗?”我知道有,就在调料处的冰柜。

“去吧。”王子说。

一共四桶冰淇淋,一款香草,一款巧克力,一款香芋,还有一款应该是草莓。

我舀得最多的是香草,因为它化的比较开,容易用圆勺子抵卷起,巧克力的味道是好,剩得也少,只是冻得太硬,不太好砸挖。

我给王子也挖了点香草冰淇淋,用纸杯装,自己用的是小碗。这是一时没留意有纸杯的缘故。

小勺我看见了,分别拿了两个放在容器中。

“吃吧。”我递给王子,自己开吃一大份。

“你吃吧。”王子说。

他不吃,我连同他的那小份都吃了。

服务员拿了一小碟水果,是切了一片的白柚子。没有剥皮,要是直接咬会有点皮的涩味。

菜点好了,一份奶酪鱼条,这是我们桌上唯一可以直接吃的炸食。其他点了鱼籽福袋,魔宇。魔宇看来有点像涮黑灰的牛肚,上面布满了点点,我一块都没尝。

茼蒿涮了些,剩下一大半带回家。

厚百叶没有动,宽粉条王子全下光,夹了好几条给我。

旺子鱼锅底可以无限量地加鸭血,我们要求加一份,很久都没上。

“服务员,我们的鸭血呢?什么时候上来呀?”王子问。

我想知道,但随着催促过去一次一次,肚子吃饱了。

矮个服务生拿来两盘带红辣椒的鸭血,可以直接吃。王子有点惊奇:“哈,原来这是做好的呀?”他还以为是生的呢。

他仍是将一份放入沸腾的辣锅内。

“我吃不下了。”我说着,还是吃了几筷碎掉的鸭血,是王子用漏勺递来的。

剩余的这些,我说:“我们打包吧。”

矮服务生说:“盒子收费,我给你们一次性袋吧,不收钱。”

我们走的时候,和我们一起来的两对年轻人还在用餐。

我们还是早点回家看宝宝吧。

宝宝在油汀间,王子让我给他买双冬天的厚绒鞋,正好晚上到家了。

他试穿一下,“有点顶,最好再大一号。”

“哦,那就换吧。”

“你看看有没其他颜色的。”

我翻开APP,想着的还是这款卡其加绒的最好。“黑的?”

他拿过手机,划了划图片,“好吧,还是这个颜色吧。”

在线客服说拍个鞋底照,核实是否穿旧,然后就可以通过换货申请了。

第二天是我们在家带宝宝,上门收货我选择的是两小时内。油汀一早就开着,我们和宝宝三人就待在房间。快递员来敲门,我将写了买家名和订单编号、换货内容的纸片翻开给他看:“这个在里面哦。”

“你放着就行。”快递小哥说。

“好。”我说完,站在门口看他转身,再手机上按键。“好了,运费在线付一下。”

我一看,咦,运费要12元。

“这个首重超一公斤了吗?”我正问着,快递小哥已不再眼前。

王子从屋里出来,看有什么情况。

我跑到厨房,从窗外望去,也没看到踪影。

王子叫我开了APP的换货信息,找着了快递员的电话。“好了嘛,问问。”

我问了一句,快递小哥说:“寄到福建首重就要12元啊!”

“哦,这样。”我挂了电话,是我换货不多呀。

王子说:“下次给我买东西,还是加个运费险吧。”

他说我买自己的衣物,尺寸要清楚得多。也不尽然,像这次最初他要的码,就是平日里穿的鞋码。我也会换货的。

有一段时间,我会关注运费险的价格,一两块的我肯定愿意,要是买了超一百元分量又重的,贵到五六块也行。现在,的确不细想,有时卖家也会赠送运费险的。某些时候换货,支付金额为零,只用在手机点击付款选项就行。

这一天我们自己做菜,父亲洗净装盘一只剖好的甲鱼,盐粒抹好,洒了生姜末,又为我们淘了够量的米。他外出,这样让我们自己过一天。

我又从冰箱拿出剩下的一包500克的鸡腿,剪开袋子加水,将袋子立在水槽的角落化冻。仍是打算去骨做奥尔充鸡扒。

家里有些白菜芯子,算是嫩的。我洗两遍,做一个醋溜白菜。

晚餐本也是我们两人吃,米奇喝的是奶。

我们没做好的是,等父亲回来才发觉忘记在傍晚给他换片尿不湿了。

父亲去了市郊,下车人就难受,吐了一些。他几年前也有过一次,我在想他是不是看手机聊天的缘故。

又一想,他从前几月开始已没有流量,至少这次肯定不是这原因。

父亲回屋躺在床上。我煮了青菜蛋饺,先舀几片青菜、两个蛋饺送到屋里。

“我不吃。”父亲说,我将碗放在床边的凳子上。

甲鱼中午吃了两个腿,晚上用高压锅再热了热,最后吃的剩下甲鱼脖子和脑袋。

昨天父亲做了一大盘油豆腐塞肉,今天还有很多。肉馅是晚市去买的后腿猪肉,25元一斤。我把三四粒油豆腐和一片中午没吃完奥尔良鸡扒,以及昨晚火锅店没吃完的奶酪鱼条放入微波炉加热。

这样吃了一餐,我们在元旦的第三天去了市郊。

市郊的浴室有暖气,我洗了个澡,王子在我之后洗。

我们开了卧室空调,这样暖一些。

吃午餐的时间到了,王子说:“你选个特权餐吧。”

这是没多少时日的特权餐预购了,从1月初始,就会取消特权餐的功能入口。我是到菜单栏的“美食”栏目找到了附近的团购餐,选了前几周吃过的筒骨煲:39.9元。

现在的美食APP多了一个整点秒杀,只是就近的套餐大多是烧烤。我买了一个湘菜馆的,就是元旦当天中午的那家,只要36元。如果直接进店点餐,很多硬菜都要百元左右,两个人吃是要超过一百元的。

我洗好澡穿好衣,进卫生间洗掉了内裤和袜子。卫生间隔出两平米样子的玻璃门浴室,王子还在洗澡。

他也说:“还是在家洗好哇。”

我们吹干了头发,就去明珠街上的筒骨煲店。额外点了一份生菜,算是弥补王子上次想吃叶菜的愿望,12元一筒。筒是白色的,和家里的筷筒一般,能放十来片生菜。

这一次,我们把四根筒骨吃光,生菜和千张叶也干光,汤汁少了大半,期间还加过一次高汤呢。

米饭要了一碗,我不打算吃,王子舀了几筷给我,又帮我碗里舀了筒骨汤。

去结帐,再支付了16元。

晚上我们在家里煮意面。我在高压锅里加水,沸腾后加入意面,等面有些软了,轻轻按面身,尽量浸入沸水,盖上锅压。

再嗞了五分钟,关火。

旁边的火灶是一锅鸡蛋汤。做法很简单,炒锅加清水煮沸,倒入打匀的两枚鸡蛋,划散成蛋花,加了适量盐和鸡精。出锅时正好倒两小碗,加上几滴麻油,就可以。

王子说要买葱,我本来也想买点菜配汤,最后却没去买。光是葱的话,北门外可能并不售卖,菜的话肯定要叶菜,而洗菜这事我想这过周末暂时忽略。我想多待在他身边一点时间,他要睡觉休息,我不想离开他一小会儿。

面好了,开锅盖,王子说:“呀,这么多,吃不完呀。”

我用的是小碗给自己,他是大汤碗。

盛好后,我加了花生酱,花生酱和麻油都是父亲上次来采购没带回去的。他加的是牛肉酱。

他吃了几口,也加了点花生酱。嚼面时,“哎?这面没熟?”王子口里吐出一些短面条。

我知道,是煮意面时没全部把面身压入水里的缘故。在水上的半截,全都干了。

我看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本来我是生气的,因为今天他太费水了,洗喝水杯子用了水龙头开得很大的自来水,烧开水时把第一壶烧开倒了。这在我看来,完全没有必要。

“汤有点咸了。”他说着,仍是把几乎全部的面,还有汤喝完。

“今天能不能你洗碗?”他问。

“可以啊。”我说,因为我这次本来就打算自己洗。他要洗得磨蹭,而且费水,我想快一点回家。

王子是惊喜的。

如果他洗的话,我不能和他一起在厨房,看到他用水,会令人欲火。

他总是用一遍洗洁精,拧开水量最大的龙头,再使劲冲冲冲,三四只碗需要的时间是二三十分钟吧。

我很想对他说,说出了口:“别这么过分干净啦,洗洁精用多了也不好。”

他会说:“你太节省了。”

是啊,洗洁精只要彻底洗干净,是不会不好的。

他也说:“人家发明出来的洗洁精,成分肯定合格,而且那么多户家庭都在用呢。”

我说不出什么来,我想辩驳的是,万一含留了一些洗洁精呢,而他的辩题是用水完全冲干净。

可谁知道能彻彻底底地洗得一滴洗洁精都不沾染碗壁呢?有些事物,是肉眼看不见的。

洗好碗,然后我们关上阳台窗户,检查电源开关,把空调电阀关了,吹风机也收好,关掉灯。王子去关了屋外的水闸,“你试试,现在有没有水了。”

我们最多一周来一次,父亲怕水闸不关万一屋内漏水,实在不能及时赶到,水浸湿家具和地面就不好了。

这是父亲订的习惯,我们都在遵守。慢慢地,从感到多余到接受。世间事哪还没个万一呢?!

我试开了厨房的水龙头,只有一段残留的自来水,一会儿就没水出来了。

“走吧。”我穿上鞋,一起回市区。

公交车就在楼下,是B支2路。晚上六点多,天就黑得亮了路灯。这一站是B支2的第二站,肯定有座位。我们坐在靠出口的双人座。我把手握成拳放到他的手掌里,看他闭上眼睛睡着。

宝宝还小,我们出门通常不带他。我心里是记挂他的,只有在工作日,王子上班的日子,好好抱抱我们的米奇。

这一抱就是一个上午,一个下午。我发现我和米奇在一起,只有抱着他,他才能不哭。

他现在学会了俯趴,头能立着较长时间了。医生说的练双手拉起身子,我还没怎么给他练过。

王子说:“支付宝的积分可以换礼物。”

他教我找着页面,我挑了一个优惠订制相册的积分换礼,可以抵24.9元,实付满19.9元可以免运费。

我选择了付6元运费,免费制作一本18页的小相册。

我直接在制作页面挑自己手机里的照片,王子说:“慢慢来,我手机有很多的,发给你挑挑。”

我没有用他的,反正相册不贵,他转发给我的照片可以下次再制作一本。

这样,我想给宝宝去影楼拍照制作相册的想法,就消失了。

我上次找不着制作马克杯的网页,现在发现,通过支付宝积分换礼的通道可以进入。

“你要这么多杯子干嘛?”王子说。

“好吧。”

不知道有没有制作T恤的,这样就能有特别的亲子装了。我从“我的小程序”里进去,在免费照片打印定制里找到了,它还能定制桌面垃圾桶,无痕挂钩,抱枕等等。

这价直接从店铺买个现成的也能买到。而特别定制,是让自己的创意出现在商品上,变成对自己的意义。

周一,我赶在八点四十到达车站,准备坐这时间发车的公交84路。预计十分钟之内可以开到树园。不料,等得快九点才上车。

车上只有我一个乘客,这辆车比普通的公交车小一些,座位也少一点。

中途上了几个人,没有站着的,位置最多也只坐了四个。

我下车时,还有两名乘客。

从车站步行的路我已熟,进大楼时,保安叫住我:“你是?”

我说我在休产假,今天来拿办公室发的福利。

他将我放行,我走到半圆弧的前台,想对受理接待的工作员说明来意,她正在通话。我等了一会儿,去门禁处刷脸。

我回头望,工作员挂了电话看我,“我是业务处理中心的,今天来拿元旦发的东西。”

她挂了电话朝我看,默认放行。

我上了楼,一时找不着哪间是我们的办公室。

见到同事正好拿了水壶进来,和她一同进了房间。

科长将零食放在我座位的桌子底下,现在提起来放到桌面,把一直未拿的生日蛋糕卡给我。

那张200元的农产品礼券已经购买了礼盒,科长说:“要是还没到货,就先留一留。”

“到咯。”我说,二号的那天就送达了。

券卡还是放进了零食袋里,以防后患。

我想着是好,回家后又觉得不会发生什么纠葛,将券塞到了拆封不要的快递盒子里。

零食一共十样,两款不同风味的饼干,小粒装的胶囊咖啡,牛肉干、巴旦木奶枣,还有芒果干之类的。

“芒果干我不能吃啊。”王子说。这是他测出来的过敏源。

那么,我们就分享其他的吧。

我回家试着坐了地铁,看了时间,大约需四十分钟的总时。

临走时,科长往她座位后的玻璃墙外拍了张照,告诉我绿草丛和低房子间就是地铁入口。

“我发给你啦。”

我收到了科长传来的照片。

但下楼走了段路,找不着像照片的环境。一位清洁工师傅骑了清洁车。我问了问,他帮我指了路。

我却已分不清东南西北。

由于觉得不可能是师傅说的地方,又继续问从一幢写字楼出来的行人。

他们指的方向,其实是绕了个圈,我断断续续地边走边问,回到的应该正是清洁工师傅说的地点。

我坐地铁4号线一站到钱江路,转2号线到建国北路站。

A出口出来后,一直快走到大树路的尽头,就是家了。

我把零食铺在阳台的躺椅上,给王子拍了一张零食集合图。等他回家,又高兴地从阳台提了袋子到他的膝盖上,他粗拿几件瞧,放了回去。

“这是花生米呀?”他拿了半斤不到的一袋真空包装品。

这一看就是早先的盐味花生,不知道吃的时候会不会有些特别。

他什么都没吃,包括我拆开的巴旦木奶枣。

巴旦木奶枣父亲在我不在时尝了一颗,现在也快吃完了。我想拆其他的,又想等王子回来一起拆。

我不打算送人,只想和这个小小的家分享。这是多小的一个家呀?就是正在这所屋子里的人。如果要送礼,我希望可以买线上或店里的礼盒。

这样的原因是:我们或许也可尝些新鲜玩意儿。它们的分量都轻,几乎每种都小份,送人也不好看。

我的确买了一份坚果礼盒,十袋十味,里面有开心果、巴旦木、大核桃、葡萄干、灰枣、青豆、红薯条、桂圆、兰花豆、多味花生。新客售价要优惠20元,仅限一份。我买好再试买,结果就不是优惠价格了。

这盒这先备着,进一步送人,退一步自己吃,都可以。

我们的礼盒如果先没人好送,应该会放到过年吧。

我看了网上卖家的产品说明,知道这礼盒算不上高端。什么是昂贵的礼物?送对人吧。

米奇的姑姑说要给米奇寄衣服。我说不用,姐姐非要寄。

我答应下来,“别买太贵的啊。”

最后想想还是不妥,打了语音电话过去,“你其他礼物也不要买喔。”

姐姐只好退一步道:“好吧。”

这不是节日,只是冬日里平常的一天。我下了公交车,因为打了这通语音,连要走的路都走错,无意识地下了地下通道的电梯,后来又乘扶梯上来。

我这几月外出常走这地下通道,这次是去移动营业厅,办理改机主户名。我的手机号一直是父亲的姓名。现在的某些APP或办事小程序需要实名注册,名字不吻合就办不了。早晨没什么太阳,我背了小包,包里本来就放了一些现金和一张信用卡。

父亲眼望大树路南向的自行车亭。

“走啊。”我说。

父亲跟上,穿马路正好有28路车,坐到武林广场南下即可。

“快跑啊。”我行动起来。

“我看看自行车。”父亲跟着跑,穿到马路对面,还有一个自行车亭。 但他看了一眼就和我追驶向车站的28路。“我当前锋。”他颇有向前冲的气势。

在这站上车的只有三个人。我们是第二第三个。

我依旧买了份银联APP的乘车票,这次选的是一日票,3.09元可以在二十四小时坐5次。

下车了我想转乘56路,但还是作罢,父亲他肯定不愿坐了,他刷的是老年卡,第二趟要再刷钱,而且路途又只有一站。在杭州乘公交车,同一趟车的路程远近刷的钱都一样。

到了营业厅,我扫了取号机上的微信二维码,显示前面还有0人即可办理业务。

轮到我们,父亲便将我和他的身份证交给受理员。受理员是位穿羊绒工作衣的男生,年纪不大。

本想换个机主名应该简单,结果办理时发现我有和包支付。它算是移动推出的支付APP,我想起这应该是当时的支付APP有面包房的抵价券活动,我用过。帐户余额还有0.28,受理员说:“您可以放弃这个余额,或者将它转到您的银行卡上再取消和包支付业务。”

我先试了下,余额不能转入信用卡。

受理员用我的手机拨打官方客服,得知放弃余额在电话里是办不了的。

他建议我解绑之前绑定的信用卡,再绑一张储蓄卡。

我背得出一张储蓄卡卡号,但输入界面获取验证码时,试了两三遍都在手机设置的黑名单里。我未将银行的官方电话设置到黑名单,估计是自动设置,或者被很多机主设置后默认的。几次看了验证码,都再转回和包支付APP时就又是跳回初始界面需要重新开始输入了,每次的验证码也就失效。

“您看您是放弃还是转出余额?”受理员再次问我。

我回头看到有几个等待办理业务的客户,“放弃吧。”

其实,受理员在沟通中问过我:“您是否要解绑银行卡?”

我说:“那我的余额呢?”

他有些犯难。父亲说:“改个户名,这么麻烦?”

受理员说明了流程,我听得不完全,但明白必须取消和包支付业务,才可以改户名,所以决定放弃余额。

改机主户名业务办好,受理员礼貌地问:“还有什么需要办理的业务吗?”

“我想办一下移动宽带。”我说。

移动宽带两年先缴398元,从第二十个月开始缴35元每月,缴五个月是175元。

当场可以刷卡或现金,除398元外,还要用手机快捷支付20元组网费。客户业务预留单还模糊写着:等宽带骏工后再办理组网合约返100元消费抵扣。有几个手写字看不清,但大致能看。

按我理解的意思,网费的总费可以为我抵消100元吧。受理员说着话,好几个字词听不清。如不算消费抵扣的一百元,两年网费总计应该593元。

我打客服,还是询问一下返100元消费抵扣是什么意思。

客服问:“请问您参加的是什么活动?”

我仔细辨认,预留单上有“轻合约”字样。

客服说:“轻合约”需要手机月消费保底58元,然后100元分十月,每月返还话费十元。比方说您的当月消费为68元,实际支付则为58元。

我说:“当时受理员说的是每月保底48元啊。”我每月话费现在的确超过了58元,但我还是想问问。

客服说:“抱歉,当前只有轻合约有这样的活动。”

米奇在我的怀里醒了,他扭了几下,我要专心抱他。“好吧。”

宝宝下午睡了些时间,我抱他就唱歌,大多数是在他哭了或者像现在这样扭动身子时,哭了抱是安慰他,扭动身子抱就是为了抱住他。

这样的下午,可能还有二十几天。父亲来帮我抱米奇,他拿了一个充气小榔头,榔头里有一个小铃当,摇一摇就发出一点声响。

米奇有点哭,父亲说是要睡了。这两天父亲的腰有些酸痛,我想再接过来,父亲抱着宝宝哼“嗯啊嗯”,终于将宝宝哄得安静。

我在想今天办理的宽带业务,虽然搞得不是特别明白,但起码去了解了一些宽带规则和业务内容。这比只付了个心里觉得目前还不算贵的价格、一声不问的强得多。

我需要去接触事物,也对客服提了意见,他们介绍活动可能不是很多人都能听一遍、看一遍就懂。

我们往往在自己了解的世界,寥寥数语,以为其他人都无一不晓,这大概是错误的吧。

从这个通道走入另个通道,是要迈出耐心,和毫无嫌琐的解读。读出自己的理解,让别人明白。

科长在元旦的第一个工作日发微信语音来,说要交2020年度的工作小结。

我去年六月20日就写了一部分工作概括。2021年的1月5号趁着米奇乖,把个人的工作感想和同事相处的融洽关系陈述了一下,算是完工了。字数不多,我发送文档给科长时,说:如果有机会评选先进,我也想试一试。

应该有很多人都想试一试,这是一种肯定,不光光是一笔奖金吧。

我在想,要是我在六月份还工作的时候,就把当下的工作感想和同事相处的融洽事例具体简练地写下来,会比这样囫囵的好。

我早晨去了中山中路上的单位食堂。我们部门搬去了钱江新城,但这边的办公楼仍在,一整幢都是我们银行的部室。

降温了,室外是零下一度,风大,没有口罩的话,我就想屏住呼吸,不让冷风袭得冰凉,而寒意让屏住呼吸有点难。

我坐68路公交车,坐到国货路浣纱路口下,向东走入青年路,快到大华书场,

我曾在大华书场和父亲一起听相声,台上两位相声演员演了一个晚上。在场的观众正好坐满,两位演员我并不熟知,现在,他们的长相都在我的脑海中消失了。也许再见,会如回眸一般,又重新在记忆中回来。

拐入社区楼,走一条楼房缝里的小道。有几间矮屋,屋外的电线杆上晾着环卫工穿的橘黄色工作服。以前来上班经过这儿,时常看到两个长得相似的兄妹。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会给他们喂饭。他们的早餐很简单,我走过时会看到放在方凳上的小碗,碗里光是白色面条,没有其他的菜料。

同事说:“这两小孩吃的真好养。”

我猜这面条里放了糖,或者是盐。

往这条小弄堂进来的,有很多是乘坐地铁来楼里上班的,南向北上过来就可以在早上看到这户人家的早餐。

小女孩长得比小男孩矮半截头,我有次不禁摸摸她的小脑袋,她尖叫起来,有点警惕。

这次过来不到八点,他们可能是因为早所以屋子的门是紧闭的。

原先一楼的食堂关门上了,上面写着仅限本单位员工食用。这是以前没有张贴过的。

我走到保安亭,亮了疫情期间需要的通行绿码。保安正在和进内的一个女员工说话,好像是出示绿码有什么问题。

我抬手往保安可以看到的方向亮了亮手机,再往附楼的阶梯上去,二楼便是餐厅。

不用排队,直接就可以取餐。

我在自取处要了一个麻球,半根油条。三四名食堂工作员在供餐区内往外摆餐。

“给我三个生煎包。”我说道。这生煎包一个比以前便宜一毛钱,个头则要大一点。

往前直走两三米,供应的是现煮的馄饨和面条。

我把托盘放在取餐台上,“我要一碗小馄饨。”

师傅听了,从餐板上一撮撮码好的小馄饨中取其中一堆,加入滚水当中。在我前面那位的拌面好了,师傅递出柜口,是很大一碗,加料就在取餐台上,有青葱、榨菜,以及酱油调料。

有个男员工要了两份装的小馄饨,也盛在一个碗内。他和我的是同时出灶的,我加了点青葱,居然找不到吃勺的摆放处。凭以往的直觉,它不是在收银处,就应该在用餐区的茶水供应台吧。

那个时候,早餐有红茶和咖啡供应,都是按需自取的。我去年和王子刚结婚,住市郊时常一起来吃早餐,咖啡较淡。但也好,我也不想太过苦涩。我们拿着餐盘找一个座位,王子去倒咖啡,我觉得这淡淡的味道正是我能适应的。很久以后,也许王子会爱听我说“我感觉到了甜”。是吧,它虽然没加糖,但感情的味道就是慢慢细研的。

现在,我取完餐后结帐,打开支付宝。收银员说:“用不来的。”

“是要用融E联吗?”

“对。”

我打开融E联,支付时选择付款选项,提示要输验证码。还好没像昨天,我在相同的拦截消息里看了发来的验证码,转回融E 联仍在验证码的界面上,输入后登录用户就可以付款了。我太久没用这个APP交易支付,通常用到的是绑卡后的微信或者是银联的APP。支付宝的话,我还没绑定自己单位的银行信用卡。当时羊坝头这边的支行来楼里营销过,有个女工作员粘人地说:“你就办一个吧。有送礼物的。”

礼物好像是香皂纸巾之类的小物件,我没要。

现在想想,这些也不错。后来就碰不到吸引人的绑卡营销,而且有三四张卡已经绑定了支付宝,也无谓再把自己银行的那张绑上去了。

我果然在用餐区找到了勺子,它在原来的茶水供应台。茶水换成了放佐料,一共有四五个立脚汤盆,分别有腐乳、榨菜、腌黄酱瓜、海带,还有一份可能是萝卜腌的酱菜。我没有尝这些,一些员工点了粥之类的,就在自己挑料。这供应台的右侧立了个架子,摆的是调料,有一款是黄豆酱。

我拿了勺子,坐在空着的座位上。这里大部分都四人座,用餐聚一起的不多,一般是一人坐一桌四人座位的。

往里望去,唯独一组座位坐两三个人的。我以前爱吃这里的拌面,现在仍是一块五一碗。

例年的12月31日是年终结算,通常会为员工免费供应午餐和晚餐,近两年这天的早餐也开始免费。那时的打餐程序和现在略微不同,以前有四条队伍,由餐厅工作员根据员工需求打餐食。现在就只有一条随着竖立的几道隔离线——整齐蜿蜒的队伍了。

那时的王子,只要觉睡得好,基本都会陪伴我在一个即将忙碌的工作日初始:从九月以后,到2020年一月的一些早晨吧。吃完后他再坐地铁到公司。

他上班时间比我晚,因此早晨来得及。一月底过年,而后就是因疫情的休假,我休到三月初上班。王子的公司可以网上办公,他在家比我还久,后来没再来过我的食堂吃早餐。他在五月换了公司,公司有供应一日三餐。虽然和之前公司外边吃差不多价格,但总算是固定了点,而且王子觉得卫生更有保障。

王子只来食堂吃过一次午餐,那是他来人行办理公事。我本想替他打一份或者一起吃,他在电话里说:“你先吃,晚点我自己过来。”我说:“你自己打也好,可以要一罐酸奶。”食堂会在一天的中午供应酸奶,另一个中午供应水果,保证每天的午餐点心不重样。

打菜员没有给他酸奶,她说:“这是员工才有的。”也许是早晨看到过我们站在供餐台前一起小声讲吃什么吧。我们一前一后地站,那亲密,连同他不是这里的员工都很容易就被察觉了。

当时的晚餐我都选择在食堂打包,乘地铁带到王子公司楼下的便利餐馆。我会打一纯荤一纯素,加一个小炒搭,餐盘里放一小勺饭,再拿个小碗盛一份米饭。

“够了。”我总是对打饭员说。那时饭桶单独在打餐区的一侧,通常有食堂工作员帮忙打饭。若是没有工作员,我打的也是这些米饭。

作者简介:Miss 美凤:热爱写作,银行工作。总在品尝滋味,我最好的作品,一直是下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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