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呱呱坠地起,就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在一次次的接触中,你有求于他,但也会质疑他,甚至咒骂他…可他仍然在那里,继续守护你,因为你仍然需要他。你或许认识他,但是你不一定了解他;你或许敬畏他,但是你不不一定敬重他。他就是“医生”。今天的《青岛一日》,记者带您走近青岛妇女儿童医院急诊科大夫徐静,透过她的一天,希望大家能够重新认识医生。
上午七点半,记者按照约定好的时间来到青岛妇幼医院急诊科,徐静医生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工作。整个诊室围满了病人和家属,小孩的哭闹声加上好几个家长一起咨询孩子的病情,徐医生忙的根本顾不上我们。在这种情况下,要想提出采访需求,也真不好意思张嘴。记者默默地注视着这忙碌的场景,只能见缝插针的和徐主任聊两句,然后用镜头去捕捉有价值的画面。
就诊室里哭闹声很大,孩子不会表达自己的不适症状,医生必须扯着大嗓门仔细向家长询问孩子的病情、症状。医生太少,病人太多,为了给后面的病人留出看病时间,徐医生的语速特别快。“现在差不多每四分钟看一个病人,就这样还是会有病人在最后没挨上号没看上病。我以前试过不吃不喝以最高效的时间看病,一天最多也只能看一百二十个病人”,徐医生说:“在医院话说太多,回家后我不爱说话。”
记者记录了一下,在一小时的时间里,不算病人拍片验血后的重复诊断,徐医生的诊室共叫号二十二个,还有三十多个号在排队等待。我们本来想问一下医生在写病历时普遍存在的字迹潦草问题。现在我们想把这个问题反抛给大众:平均给每个病人看病的时间不超过四分钟,医生又能拿出多少时间来工整地写病历呢?
徐医生中午吃饭的时间只有不到半小时,有时候病人太多不能按点吃饭,但她仍然觉得那是一天里最幸福的时候。“以前领导为了能让我们给更多病人看病,就安排行政员每天把午饭给我们送到诊室,但是我却特别享受自己排队打饭的过程。” “只有在那十几分钟的时间,我才能真正的放松,让紧张了一上午的大脑稍微松一下。打饭的时候我真的感觉自己太幸福了”,徐医生说。
有很多家长慕名而来找徐医生给自己的孩子看病,有的早上四点钟就从胶南赶过来,有的把自己亲戚的孩子从城阳带过来专门找徐医生看病。记者在诊室听到最多的话除了“谢谢”,就是“让你看看我就放心了”。“曾经有个家长来找我,一进诊室就叫我‘徐半仙’,叫的我一愣,后来才知道是他孩子在我这儿看病后回家没多久就好了,这次是专门过来道谢的”,徐医生说。(图为男子带亲戚专门找徐医生看病)
徐医生在看病过程中并没有戴口罩,问起原因,她说:“我从大学毕业开始从医至今三十多年,几乎什么病毒感染都经历过了,也早就没有戴口罩的习惯了。”
“救死扶伤是我们的本职工作,我们也希望孩子能赶快康复,但有时候我们也会遇到难题。很多家长对医学知识不了解,对医生的诊断就会有质疑。孩子的病治好了固然皆大欢喜,要是孩子病情恶化,家长就会指责医生。其实真正的敌人是病而不是医生,很多人会把对病的抗拒嫁接到医生身上”,徐医生说“很多家长觉得‘我信任你,你就得把我的孩子治好’,拿着对医生的信任绑架医生”。
家长对医护期望值高,医务人员在重压下超负荷工作。“现在活多得干不完,全面开放二孩了,孩子多了以后工作的压力就更大了”,徐医生半开玩笑说。
中国医生执业状况调查显示,在7000多名被调查医生中,九成人表示每天工作时间超过8小时。八成人没有双休日的概念,最近一年没有带薪休假。超九成人感受每天下班后状态不佳,近五成人感觉“非常累”。病人多,医患纠纷还很突出,医生正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许多医生不仅自己改行,甚至也反对子女学医。
脱掉白大衣,医生只是从事着一份特殊职业的平常人,也有着普通人生活中的酸甜苦辣。他们在工作中需要一份敬重。本次直播到此结束,感谢大家关注。